警告：水仙
配对：韩沉x冯庸
摘要：一次尿炕引发的孽缘。
申明：与历史无关，都是假的。沙雕文。
合作方： @EdmundD_喵琅琅
叁
这天天气不赖，阳光明媚，奉天城上，万里无云；空中有群鸟掠过，那堪比乌鸦叫的啼声传到某人耳里给过滤成了天籁，就连噼里啪啦落下的白色粪便都成了天女散下的花儿。
张汉卿歪着身子靠坐在自家院子里的亭下，他一脚搁在栏杆上，一脚搁在他兄弟大腿上，磕着瓜子冲对面那人发呆。他瞅着冯庸那快仰到天上去的鼻孔，裸露在空气里的喉结，不禁替人打了个颤。这还没到春天呢，咋连个围巾都戴？张汉卿呸的一声吐掉果皮，如此想到。
“哎哎，”张学良拿脚踢了踢对方肚子，“乐啥呢？”
冯庸拎起他裤脚管往边上一扔，装模作样担担衣服：“天气好，开心呗。”
张汉卿憋着嘴摇了摇头，一副我一看穿你的样子:“我看不像。”
冯庸闻言也不急着回答，只顾自己咯咯地笑。
“说吧，你又怎么整你哥了？”
“祖宗欸，可别，我冯庸对天发誓，”男孩摊平了手掌放在太阳穴边上，眼睛瞪得老大老大，“这辈子，绝对不会叫那王八羔子一声‘哥’，想都别想妈的。”
他翻了个白眼，好不容易堆积在胸口的好心情全被发小一句话给冲散了。冯庸鼓着脸赌气，低头抬眼去看对方脸色，罢了见到张学良满脸写着见怪不怪，不动声色地磕着瓜子，一口脏字终于还是被自己吞进了腹中。
那天韩沉病了，整张在别的女孩儿眼里英俊可爱的小脸比原先更加惨白，他耷拉着眼皮蜷在炕上昏昏欲睡。这事儿本来冯庸是不知道的，那时候他刚从外头回家，照他们那个小帮派的意思是让自己顺点他爹托人带的点心出来，途径厨房见着下人在熬药。他多嘴问了一句是给谁做的，得到回复后眼睛一转，霎时间脑子里无数个坏点子喷涌而出，如泉水似的冲刷遍他全身。冯庸向下人讨来药碗，装出乖巧的模样道是自己替人送过去，实则转身就捧着个碗把黑乎乎的药给倒进了某个花盆里。他溜进冯德麟的书房，偷了一小碗墨水逃到后院里，找了个没人的地方钻木取火，将那碗墨水烧了个滚烫。待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冯庸拉过另一个下人，把碗塞进她手里，嘱咐道此事不可外露，你替韩少爷把这药送过去，别说是从我手里接的。言罢，往她兜里塞了几块西式小点心。
张学良嘴里的瓜子壳一片片往下掉，他瞪着眼睛看他发小，一双眼睛里写满了不可思议。冯庸得瑟地兜兜肩膀，扭着身子看对方脸上加了速的表情变化。
“你爸……没把你打死？”
“还行，”冯庸挤到他六哥边上挨着坐，“我爸本不舍得打我呢，知道了这事抄起扫帚就往我背上抡来。我溜得快，那扫把就打着了腿，前几天青了一块，现在好了。”
张汉卿伸出手指点了点他额头：“真抗揍。”
那后来本估摸着三天就能下床的韩沉愣是在一碗墨水下肚之后吐得昏天暗地，在床上又躺了两天，这才颤颤巍巍地回到学堂。一进门就看见冯庸那张可恶的脸，他从来不喜欢太过招摇，可这会儿用了好久才按住自己想要把对方往死里揍得手。
算了，韩沉，你不是那样的人。
于是两天后，韩少爷用胶水把冯庸的数理成绩单黏进了他皱在一起的抬头纹里。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