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人川

俗人

【少帅/张冯】如烟

警告:电视剧同人

配对:张冯

摘要:/

申明:与历史无关。

 



冯庸跑过拐角的时候险些和张雨亭撞了个满怀,他堪堪靠着石柱稳住身子,怀里揣着的一篮子摇晃了会儿便没了动静。

他眨眨眼,给老帅问了个好,还不等对方来得及说上句话,身子一歪,就从张雨亭的眼皮子底下溜得影都不剩。老帅拧着两根细眉毛,双手背在身后,若有所思地朝冯庸消失的方向出了会儿神。

张汉卿着了凉,此刻应正在炕上裹着被子。冯庸推门进屋的时候,他脑袋还靠着墙壁有一下没一下地向一边点着,脸上两块肉被哄得跟猴子屁股似的。这下被门外一阵冷风吹散了昏昏欲睡的味道,一个激灵坐直了身子。他撑开眼皮,看清了来人后又将它们眯到了一块儿。少将张开手掀起半边棉被,冯庸顺势就坐了进去,整个人都窝在他怀里发抖。

年长者低头嗅了嗅对方的发顶,被他五弟一巴掌轻轻拍开了脸;又不作休地将下巴搁在他颈窝里头,惹得人不停扭动,将被子外的冷风尽数带了进来。张汉卿不可避免地打了个喷嚏,声音刚出,冯庸便僵住身子不动了。他安分下来,埋头从篮子里掏出一张热乎的甜饼,捧在手里来回掂了两下,这才递到对方嘴边。少将转动着眼珠子,飞速在他干燥的脸上留下一个湿答答的咬痕后,叼住大饼就往后缩,一拱一拱地蹭到墙上,又拖着临界发飙的冯庸一起摔进床铺里。

张汉卿睁着眼不动声色,就着两人呼出的热气,啃完了嘴里干巴巴的饼。

他满足地打了个嗝,揣着他的“小手炉”,安心闭上眼。

其实冯庸本身并怎么不发热,相反,他身上总是冰冰的。张汉卿老喜欢在盛夏里贴着他发小走路,有时是背,有时是手臂;挨着坐下了,没多久就往他身上靠;冯庸要是穿了衬衫,他就独占冰凉的手,捂久了,对方还要嫌弃自己黏糊糊的手汗。可他不会把手抽回去,张汉卿知道,他五弟向来都喜欢惯着自己。于是他就想,这么惯一辈子也好,宠坏了最好。

 

那些小毛小病三两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张雨亭趁自己的野小子还有点空闲时间,早餐的时候把他支使去了别处。

冯庸睁开眼的时候太阳刚爬到最高,他习惯性往旁边一侧,一想着要是掉下了床也会有人拉他便肆无忌惮,却不想这一次是真结结实实地摔在了地板上,脑门还与柜角来了个亲密接吻。

他骂骂咧咧地起身,这才发现屋内哪还有什么别人。冯庸心里一慌,随手抓了件外套就往身上穿,等到他终于完全清醒了后,才意识到自己是拿了条裤子。

不知是不是所有人都心照不宣,他溜出帅府的路上,除了只黑猫,一个人影也没见着。

冯庸看四下无人,捞过正窝在树下午睡的猫,闪身消失在了门口。

那猫没在他怀里呆多久,冯庸刚上街,就和学成在拐角撞了个满怀。少年人揉着自己胳膊,皱起脸张口就想骂街,抬眼就见到一脸茫然的冯庸,和他怀里拼命挣扎的黑猫。张学成诧异,这不是他哥从不知什么地方收买来的猫吗,怎么眨眼就投奔别家了?他蹲下去捡起地上散得到处都是的大包小包,起身时还被猫尾蹭得个满脸瘙痒。

冯庸借机把猫塞回对方怀里,罢了又一脸好不舍得。张学成问他不带回去养几天,被人婉言拒绝了。临走前又捎了张汉卿的话,说得实在不明不白,冯庸左耳朵听进右耳朵又给放跑了,一来二去问了几回,到最后反倒是更迷糊了。他心里头烦,干脆不再琢磨,别过学成后跑回了家。

大概是楼梯年久失修,即便他放轻放缓了步子,还是避免不了让木质地板在自己的足下被碾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冯德麟将他逮了个正着儿,抄起边上下人手里的扫帚抡了儿子几下,便放任他嗷嗷叫着逃上了楼。

冯庸在卧室里窝了一个下午,天色暗下去的时候才被他爸放出来吃饭。

 

张汉卿险些从冯府屋顶滑下楼,心想要是隔天早报写道少将在冯德麟家门口摔折了腿该有多可笑,他不禁探出脑袋往下张望了会儿,浑身打着寒颤又缩了回来。

冯庸推开窗给对方吓了一跳,回头朝屋内四下张望了圈,抬手作势要打人。张汉卿笑眯眯地挥开他手,往窗台上一坐,斜着身子泥鳅似的滑进屋。

他兜兜转转了半天,才从怀里拿出个褐色小包裹。冯庸接过来放手上翻来覆去打量了会儿,又挪到鼻尖下嗅了嗅,忽觉有阵热风从脑后头绕过耳朵直攀脸颊。

不一会儿,张汉卿便借着桌上幽幽烛光,瞅见对方涨得通红的脸蛋儿。

他弯腰躲过冯庸一脚踢过来的鞋。

 

后半夜里,张家的猫不知什么时候居然坐在冯庸的窗台上,一根又粗又长的尾巴将墙上贴的墙纸蹭起了个角。

张汉卿盘坐在一小块西洋地毯上,托腮看床上昏昏欲睡的人。那脸是生得好,五分俊朗,四分漂亮,剩下一分留给了他六哥,于是张汉卿就总是只能在争吵中对着冯庸一边恨铁不成钢一边委屈的面孔生气不起来,生怕这人一急就急红了眼,再不凑巧点儿,就该泪流满面了。

真是个王八羔子,他想,伸手想隔空抚平对方眉间的皱。罢了,捻住他圆润的鼻尖,咯咯笑着等人惊醒。

 

“我走啦?”


-End-

评论(17)
热度(180)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疯人川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