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Rps
配对：朱白/宇龙
摘要：因你我而存在。
申明：泡沫梦影。
很早以前，我读到过杜拉斯。
爱之于我，不是肌肤之亲，不是一蔬一饭。它是一种不死的欲望，是疲惫生活中的英雄梦想。
时至今日，它仍是，亦不是。
哎呀。
我闻声回头，瞅见那人一头鸟窝似的毛发被盖在黑色鸭舌帽下，嘴里叼着一只小勺，手里捧着一杯雪糕，黑框眼镜后的两只眼睛规律地扑闪着。
哎呀，龙哥。
我四下看了几眼，伸出手向他挥了挥。
我问他怎么跑这来了，他塞了满嘴的雪糕也没作答，罢了还伸出舌尖把嘴舔了个遍。我掏出纸给他，这小孩反倒和我杠上了，微微扬起下巴，笑得甜进人心里，意思是要我替他擦擦。我拗不过，皮笑肉不笑，一把把纸糊在了他嘴上。白宇当然是不满的，好不容易在这个深山老林里“偶遇”我，怎么说也得捞一把好处。关于这点，我们彼此理应是心知肚明的。
他一把揽过我，黏糊糊的手虚搭在我肩上，身子左右一下下晃动着——连带我一起。我心想，这会儿是不是只差一句摇到外婆桥了。
我看着面前一片清澈的湖水，又问他缘由。
白宇侧过脸认真看了我好久，他这般视线让我忆起了芭莎那天。似水柔情，似火烈焰。
怎么了？我轻声问。
没——他拖长了尾音，语毕，仗着四下无人又往我这儿挤了挤，非要手臂贴手臂，大腿蹭大腿，两具身体完全接在一块儿，才继续开口诉情。
龙哥，我现在很严肃地，请教你，对吧。他抹了把嘴，手掌贴在一起跟着自己说话的节奏上下摆着。你觉得，爱是什么？
我看着他眼睛，倒映出的山川河流不像在说笑，从镜片后浮出的，是一汪见不着底的情水。
我哪儿知道啊。我回过头来复尔又看山赏水，一声更比一声轻地重复着。
你说说嘛，说说嘛哥。白宇托着我手臂不停晃动，亏得我还当是他许久不见改了性，没过多久倒是又迫不及待回到了原来那具活力而纯真的身体。倒也好。
我叹了口气，拿手指朝他那挂满笑容的脸指了半天，在脑袋里搜刮了好久合适词汇，终于还是说了句书上的话。
这么复杂？白宇当了真，摩挲着自己下巴思索。
你呢？光问我，你怎么自己不解释解释。
白宇还歪着头，只是眼睛往我这儿看，愣了没几秒，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不动声色地往边上挪了挪。
我、我也不知道……哎你别捶我呀哥。
这世界上太多东西没法宣之于口了。我端着手机仰躺在床上，如此想到。
那一小块闪烁着荧光的屏幕不停循环着同一个视频。
我伸出手指，隔空轻抚那数据堆出的脸，好像里头那人一颦一笑，眨眼转身，都是因我而起。
什么是爱？他问。
谁教会了我爱？
我翘起双腿往下一蹬，从床上坐起身。
今晚没有月朗星稀的天空，我拉开窗帘，往外看了看。陷进被窝里的电子产品仍在咿咿呀呀的唱着歌，时不时夹在着几句陌生的字眼传入我耳。
我将额头抵上玻璃，垂眸见远方车水马龙，好像有鸣笛声想要挤进我宁静的夜晚。
“如果我没爱过，”我闭眼低声轻喃，恍若时光倒流，熟悉的嗓音牵扯着我回到月前、年前，那一天，“我会是什么样？”
我想象他站在光里，融进夜里。一双澈如琥珀的眼，一汪皎洁如月的水。他侧目，他回头，他不动声色，他柔情笑颜。
白宇不问，我便不问。
我若不作答，他亦无言。
于是霎那间，什么多余的台词情话，不过隔世嫩茶。所有爱慕与信仰，顷刻，融成一句彼此相知的肯定。
什么是爱？我睁开眼睛，拥抱某人隔江隔海的思念。
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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