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人川

俗人

平安物语02

*反正就是有很多隐藏设定^q^然后…改了下设定决定放螺丝出来了(。

*然后突然发现01中的bug…有点懒得改qwq大家当无事发生…反正冬天也是会有长青的树的嘛XD那个冬日里茂密的树林就(笑哭)别在意了orz

*各位大佬名字太出戏了哈哈,想在文里变样吐槽一下orz

*2017.06.04

 

温暖的气候早早地就将原本就不多的冰雪化为春水,它们大多数是渗进了土中,少部分融入了河流中,成了水中生物的生存环境。春末再往前一段时间的时候,这些年初的“工作”已经基本完成了,京都看起来就像是焕然一新似的,所有事物都散发着生的气息。

当然,除了眼前的这一处。

去年年末的那场大骚动给了这座原本就年久失修的宅邸致命一击,它的残骸到现在都还有留下的一部分堆在角落处呢。

格瑞百般无聊地看着从皇城派来的杂人——其中好像还有些军队里的人——他眯起眼,手肘搁在曲起的膝盖上,手撑着脸好似一副下一秒就要进入睡梦中的姿态。他大抵估摸了下,这样的人手想要夷平再重建这里可能需要个大半年有余的,照这样的速度他们多半是得长时间在那里待下去了吧。他的视线越过一家又一家的围墙,最后停在了靠近中心地域的那一片。

这倒是一步也没从手持双刀之人的图纸上走偏。

 

当时的气氛可以说是相当尴尬的,空气在他们身旁凝固到任何事物都好像不能使其恢复原状。金的手上拿着一副有些骇人的木质能面,那是鬼样的,金色的瞳仁更是让人毛骨悚然,极度上翘的嘴角让人以为下一秒就要听见刺耳的笑声。

一向作为打破沉默的人现在满脸疑惑地看着他没说话,这让格瑞觉得有些不适应。要他打心底说,这个时候最该疑惑的人绝不是坐在地上的那个人而应该是他自己才对——它尽管骇人却也还算是个普通的能面罢了,而对方应该觉得难以理解的难道不该是在他为什么要随身带着这个吗?

他不作声,那他也只可作罢。

这事两人只全当没有发生过似的,心照不宣地无人再提及。

再之后,当他们回到宅邸的时候,先前那个持双刃的人却是已经早早地在那恭候多时了,由于也没有别的办法,就算金的祖辈在别处也有住宅,但相距甚远也就将移居的这个念头打散了。

 

故至今为止,他们两个便以住客的身份住进了左近卫府上。

格瑞叹了口气,从围墙上跳了下去,用力地扯了下围在脖颈处让他觉得有些闷热的布料,倾身朝暂居地走去。

这一带他每天都会至少来回这么一次,说是闲情不如说是习惯,在遇上那个聒噪的人之前,这几乎是他每天必做的一件事,只是“欣赏”贵族人家的一天生活可不是那么让人赏心悦目又心甘情愿的事。起初只是被人追着放箭,他躲得也是快,看的人却是心底直痒痒,为此还惹到过官府,好在没有犯什么大事,久而久之居然也就放任这个古怪的人了。到后来,那些追打的人也成了他们口中所谓的友人,认识的人多了,四处游历的机会也就多了,这城内的有名场所几乎没有是他没留下过足迹的。

不过眼下这座突然出现在他视野里的神社却是显得有些陌生。格瑞在一级级的台阶前停下脚步,抬头看向有些深不可见的入口处。就在此时,一阵狂风撕扯下刚刚钻出的绿叶卷起它们一道从上方向他袭来,风不冷,却像把锋利的刀一样割痛了他的脸。他抬起手遮住从头顶直射而下的阳光,谨慎地盯着前上方,即使他全身都绷得紧紧的,但那双泛着淡淡紫色光芒的眼睛中居然夹杂着一丝期待。

只是那阵疾风后便再也没什么别的异事发生了。

“原来在这。”

有人忽然喊了他一声,格瑞皱起眉,给足面子地转身向来人点了点头。

“真亏你能找到这,”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像是认可般地又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人,目光从他的头顶扫到脚腕,最后还是停在背在身后的那把刀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双眼睛像是喷火一样地想要将冷兵器盯出个洞来,“是把好刀呀。”他喃喃道,像是说给别人的赞美却又因为声音微弱到几乎不可听去而像是说给自己听的。

他这句话不知道是在说人还是真在说刀,反正给不了被称赞者欣慰之感,反而多了一份不安。格瑞下意识地用拇指搓过捆着刀的麻绳,眼睛往神社的方向瞥了一眼,意在将话题从自己身上转移。

对方也不是不明白这些小动作的人,他大大咧咧地走到格瑞身侧同他一起仰视:“有些人相信神道便修建了神社,那些代表、祭祀神明的法器法物也存放在神社深处不为人知的密室之中*。那些事物被人寄托了希望,寄托了情感,时间久了好似真有那么一点玄乎的意味了。”语毕他扭头看向格瑞,“虽说你暂居在我府上,但自那以后我们碰面的次数真是屈指可数啊,今日在外面遇上可想阁下应该日日都在外?”他见对方也不说话便继续道,“吾在贵客那得知了你的姓名,一直想找机会自我介绍一番,在下安——”

“左卫近大将的名字何人又没听闻过,”他早先在其人府上的墙上看见过姓氏牌,他倒是不相信最高位的人会有胆量聘用别国人才,但一般人确实不及此人。安迷修——这是他在牌上看到的,“你想说什么?”

对方眨了眨眼,虽然他多半听闻格瑞并不是个爱讲话的人,但他没有料到一旦开口他又是有多强硬:“你相信那些有点玄乎的事吗?”

安迷修见对方又没有回答他的意思,便用指肚有意无意地抚过自己左手拿着的出鞘的刀身,“这里设置的结界不是所有人都能突破的,”他停顿了一下,“更不应该是会被随意踏入的。”他咧嘴笑着,就连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

格瑞眨了眨眼,偏头望向那把逐渐流出淡蓝色光纹的刀面,他面上装作是没发现什么异样,左手却悄悄攀上了刀柄。

“格瑞!”

被叫住的人楞了一下,猛地扭头循声望去。吃惊的当然不止他一个,他身边那人刚说完那一番话就立刻又有人进了这地方,此时心里当然是在怀疑莫不是这个地方也算是京都内年久失修的一角?

安迷修将太刀收回刀鞘,皮笑肉不笑地道,何不回去再谈?

其他两人也没什么异议便随之而去了,金走在前头和将士聊得欢,格瑞安静地跟在后面陷入自己的心思之中,直到背后吹来的一阵凉风才让他从中脱离。背刀的人向后看去,任凭风中熟悉的气味分子钻进自己的鼻腔,他知道这也许是个机会,是个了解的机会——无论是对于这个突然出现的结界之地还是对于他自身来说。

已经有太多他不能明白的事了。

但通常在追寻答案的路上总不会是顺利的,譬如拿他自己来说,总是被一些琐事所打断,亦或是像现在一样,被另一个不算简单的麻烦骚扰。

“怎么?”安迷修不知何时又找了什么吸引人的借口让金跑去和牵马的人去聊天,转而放慢了脚步来找自己的茬。

格瑞没办法打发这个热情的人,只好暂时收回视线回答道,“铃声。”他想了想又加上,“可能是听成别户家里的——”

“——铃声?”他诧异,右手食指关节处抵着下巴,“不应该吧。”

格瑞嗤笑,竟有些无奈:“照你那样说,绝不是’不应该吧’这句话吧。”语毕便大步走向前不再向后看。

所以他大抵也是不知道身后那人居然更惊讶于——他居然笑了?

 

当日的事——姑且成为房屋坍塌之事吧——在这安静闲暇的环境中也不算是寻常了,所以这些天里上门来装模作样亦或是假惺惺来左近卫府上拜访的人也不算少,虽然一天不超过两个,可却是接连不断。

今天看似也同样如此。

他们回到住处的时候就看见一群下人模样的唯唯诺诺地站在三个穿的正正规规的人面前,不停地点头弯腰致歉,直到安迷修上前去。

“喔,我还以为不会来了呢。”

“可不是因为挤破头想要进你家门的人多得水泄不通?”

说话的人也是一头金灿灿的头发,看上去也长着一张波斯人的脸,长相有些稚气却掩盖不住铺面而来的强硬之势。

这样的理由,根本不可能说服任何人吧。

格瑞看了眼此人的穿着,赫然又是同那些贵族子弟所不同,看似再高一级,跟安迷修倒是差不了多少。

“是这样的吗?”

什么?

信了?

他思索了好一会想不到用什么表情看向名将,只可用有些扭曲的面容对向来访者,然后一瞬间又恢复了面无表情。

通常看到他这种表情的人一部分全当自己看错,另一部分就算真的确凿倒也不会故意来与他发生什么冲突和矛盾,毕竟他可是凭借脚底抹油溜得快出了名的。

而眼前这个居然有些恶意似的直撞枪口。

“你那表情什么意思?”他嘶嘶地说道。

格瑞没觉得是在叫自己便自然而然地没应,直到所有人的视线都向他投来时才抬眼看人:“?”

在他自己看来只是个普通的疑问表情在别人看来却有些故意装疯卖傻之意在其中。

金发那人眼角一抽,表情狰狞地一脚踢起放在墙边当作摆设的战矛,伸手一接就在众人来得及做出反应之前向格瑞投去,他的力度和神情充斥着要将其千刀万剐之意。

好在事情在他的意料之内,他从一行人相遇之前便注意到了这个不寻常的刀客——不说话不代表没实力,从这个男人身上他嗅到了与自己相同的血液味。

格瑞虽然在对方的预判内向右边一跳,但并不说明他会跟着对方的套路继续走出下一步,就好像是一盘棋,你想让我走这却想着如果我走在那你应该做出什么动作,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从紧密的思维中逃脱出而另寻他路。他拎起墙上一把较短的肋差手腕一扭,发力甩了出去,紧接着人也不停,抽出另一把较长的向前跳去。

他的动作确实不在那人的意料之中,却也差不上多少,但是给了格瑞足够的时间近身。长兵器与短兵器擦出火花的时候,并没有绝对的优劣势,可能你矛尖戳到我要害时,我的短刀也同时戳进了你的心脏。但若是真正能各自将两者运用自如的两人遇到了彼此,那可能又要属一个变数了。

格瑞将方才被挑开而插入墙内的短肋差拔出,顺道借着拔刀未逝的力一个回身将较长的那一把水平划出一个弧度向后削去,与此同时又向后下腰躲过挥过的战矛,另一只手上刚刚拔出的短兵器便乘机利用腰身的再一次扭转自下而上地向对方划去。

所有动作几乎在一瞬间就已经达成,再看清两人的时候,他们已经拉开了十个身位左右。动作快而有力,却没能伤及到对方一分一毫,不相上下的打势早已让旁人目瞪口呆。

“有趣,”提着战矛的男人突然大笑了一番,其中的豪爽之意牵动着旁人的每一寸心弦,下一句话几乎是在他口中和每个人的心中同时响起,“何不趁此之势同我好好较量一番?”

也亏得众人心思与之相同,这番精彩的比武哪是说能看就能看的,这些达官贵人平时倒也去比武场去观看民间、官层高手比武切磋,可时间久了也就看出了一些套路和脱不掉的“比试第一”之意,这种不能尽兴的切磋也终究跳不出“表演”这个名词。而今日这种提刀上阵的快感可不是那些不上战场的人说要看就能看到的。

正急得慌的时候,格瑞却给每一个人泼了一身的冷水,他听了话后看似不悦地皱起眉头,将两把肋差向下一扔,任凭它们扎进地上。他将两只手分别插进两个宽大的袖口中,慵懒地站在那,面上挂着一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要切磋一番?抱歉,恕不奉陪。

安迷修在一旁凑得个好热闹,全然将神社铃声忽响之事抛到脑后,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堪称当今天下第一武将的波斯人瞪着格瑞直磨牙——也该削削这个初来就破例以别国人身份登上右近卫之座人的锐气了。

 

而与此同时,那结界中的神社响起了比早前更为清晰的铃声。

 

距它不远的一处宅邸也发生了有些骇人的事。

 

-Tbc-

 

*摘自百度百科

 

FT:啊…把螺丝搬出来了,打打打杀杀杀,虽然很想写得更激烈一点…不过我的文力今日枯竭啦(脑洞倒是又多了个),不管怎样,嘉瑞碰面啦碰面啦!(我的冷静就是这样的jpg.)

谢谢来看文的每一位!

欢迎捉虫!

 

评论(2)
热度(35)
©疯人川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