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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am/Evak】通往北方之路

通往北方之路

 by Adali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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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故事发生在当Even离开奥斯陆后的某一天...... 

【注意】角色属于skam官方,故事纯属虚构、虚构、虚构 

【备注】关于题目:“挪威”意为“通往北方之路”。我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这应该偏向于意识流,没有紧凑或者完整的剧情,只是想写另一个宇宙的一些片段。它们看上去断断续续我很抱歉...是因为我总是断断续续地敲打下键盘。尽管它并不怎样,我还是感谢来看这篇文章的每个人,由衷地。
欢迎找错字orz

以及... 我受到了手机版lft的惊吓....

2017.01.30-02.11 



01 

他要回家了。

Even坐在南半球的小山坡上,安静地看着天上的小黑点随着最后一丝暖橙色的阳光坠落到另一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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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2 

“毕业旅行?”

“没——错,”上翘的尾音让把头枕在我大腿上的男孩不禁笑出了声,他举起那只骨骼分明的手随意地撩了下我那不安分地从原本安定在头顶滑落下的发丝,“夫人意下如何?”

“哦!”他用手肘重重地撞了我一下,然后,自然而然地——作为一个合格的男友——我无比配合地做出了夸张的吃痛表情。

“够了,Even!” 

“嗯哼。”他的眼睛是我看到过最美的星辰,所以当我整个人都沉陷进的时候,只是轻声敷衍着哼哼。

Isak——我的美人——他皱着眉突然坐了起来,用世界上最可爱的歪头把甜腻的声音轻轻吐出:“认真的?” 

Magnus被挤到沙发的角落,正百般无聊地撑着头一动不动的握紧手中早已没电的手机。不用看那双透露着杀气的眼睛也可以知道他在想什么,我不禁要为他感叹一句,你到底是发了什么疯才决定来这度过和女友吵架后的第一晚?我想他应该是知道我会在这的。

 “是啊是啊,”沉默少年突然开口,他吓了Isak一跳,我清楚地感受到男孩的身体像离开水的鱼一般向上弹了弹,他嘴里冒出的咒骂证实了我的想法。通常都是这样的,我乐于在心情愉悦时猜测他下一步会做些什么,有时就如命中靶心的一环,有些时候我又会期待他给我带来的惊喜,而剩下的那些时光,我把猜测扔下悬崖,“可我没料到你们会把我当空气的。”Magnus顿了顿,皱着眉眯着眼用一种难以描述的表情转向我的男孩:“嘿我们还能彼此解忧的是吗?”

Isak耸了耸肩咯咯地笑了起来。 

“操,”他绝望地把脸埋进手中,“操你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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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机场的广播不停播放着冰冷的声音,把他的内心不停地拉离直到坠入深海。 

Even打了个冷颤,他从椅子上惊醒,吸了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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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我们偏要来这个地方吗?”Isak看着白茫茫一片的雪地——跟奥斯陆的冬季没太大差别——我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他在想着这个,剩下的百分之一那是小小的我,并不是没有相当的自信,因为那是所有人都正在思考的问题,除了我,“我们偏要那么多人一起来吗?”

“嘿,我就在你旁边!”Magnus用力撞了他一下。

“Even?”

“什么?”我笑着看他。

“你是不是在Magnus的餐点里加了什么?” 

我挑起眉毛偏着头看着似笑非笑的男孩,在他接着问我之前我才终于忍不住要开口:“无数脂肪。” 

Isak猛地握拳向下方的空气捶去,扭在一起的五官倒不显得奇怪反而是尚未褪去稚气的可爱,我看到他几乎连带着趴在他肩上的Magnus一道飞跃而起,然后在我们无需多言的默契击掌中用力拥抱了我。那是彻痛的,却是无比深刻的。就仿佛把一个人的生命印入另一个人的身体里,听起来有点可怕,但却不无道理,因为我真真切切感受到了那份来自名叫Isak Valtersen身体的温度和无止尽的爱意。

“妈的Even,”Magnus瘪着嘴摇了摇头,他张开手无助般地挥了挥,“你他妈的全说出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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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空气总是那么想要钻进骨头中,却又在恰到好处的缝隙终止。

Isak趴在矮小的石墩上,沾了些许水汽的头发无精打采地耷拉着,他把头枕在交叠的两只胳膊,腰以下完全没入了和室外温度形成强烈反差水中。细长的睫毛在一旁微弱却不失柔和的灯光中轻颤,那双眼睛——我最爱的那片碧灰色的星辰——就在其下。 

“嗯,”他轻哼道,看上去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身子,“就不能看点别的吗,文艺男孩?” 

“这幅画中只能有一个主角,其他都是陪衬与背景。”我几乎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就脱口而出。

“......”

“什么?”我凑近。

“......” 

“嗨宝贝,我真的听不见,再来一遍——” 

“——总结地好!大画家!” 

我惊讶地扭过头,万分确信Isak也有着相同的表情。 

Magnus大声吼叫的声音在亭下回荡,几乎在每个人的耳边停留了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久——Isak这么说道。 

“你只是和Vilde吵了一架而已,兄弟。”Jonas一直都坚信自己才是那个快疯了的——从他的表情来讲,决无其他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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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先生,先生——” 黑暗中,他终于出碰到了活物。 

本该如此的。

直到他再次从睡梦中惊醒,金发的女人摇晃着他的胳膊,微笑着说出他最不想听到的。 

“我们就要降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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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

 “我一直都想为谁保留这么句话,现在是时候该说出来了,”Magnus嘴里叼着尚未点燃的烟,他靠在门框上冷眼旁观,“懦夫,Even。你他妈就是个懦夫。” 

我听见他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化成尖锐的嗞嗞声后才钻进我的耳朵,它们如涓流般细长却不那样柔和,就好像是一根根钩子,拼命将你好不容易埋葬的回忆一点点抽丝剥茧。

“痛苦要求被感觉到。*”我听见自己这么说道。

“什么?” 

我麻木地把最后一件衣服塞进箱子,以缄默回复。

“妈的,”他这么低声咒骂着,却也只能低声道,自那以后再也没人能阻止我做任何事了,“看上去是那样没错,我退出。”Magnus高抬着眉毛就起双手摇了摇头。

“什么样的话都那样苍白无力,你我都是如此。”我最后只选择在门口停顿,好像希望有谁能够挽留似的,却被现实浇了一身的冰水。

再见。 

轻声地。 

绵长而又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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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嗨,Isak。 

好久不见。 

那个时候,我知道你就在隔壁的房间里——你们似乎都认定我什么也不会发现——仿佛在期待着、挽回着什么,尽管这并不是你的错。 

可我必须得走了,离开这里,最重要的是,让你离开危险的我,离开一颗定时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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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en抬手遮了遮迎面撒向他的落日余晖,他拖着笨重的行李箱,在故地上踏出了时隔多年的第一步。挪威还是一样的气候,比起遥远的南方,来得更加容易令人刻骨铭心。

他走的每一步都很不容易,就像那些童话里所说的,当你朝着悲伤走去,你的脚下就是刀尖。 

他踩着刀尖,一路从南走到北。 

从悲伤走向绝望,从绝望走到他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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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你流泪的声音,听见它们止不住地从你的眼眶钻出,划过我曾经亲吻过无数次的脸颊,最终粉身碎骨于你的腿上,但那令你心碎的情感却穿过了那条你最喜欢的裤子,穿过你的腿、骨骼,和那冰冷到让我手指发凉的轮椅,砸在地板上,跌进深谷。 

我感觉自己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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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ven路过曾经那家面包店的时候,停下了脚步,他看着那块有些泛黄的塑料板有些出神。一晃眼,他看见Isak微微弯下腰盯着橱窗里的面包足足有一个世纪那么久,然后,他身边那个高挑的身影伸出手揉乱了他那头柔软的头发,悄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引得男孩咯咯地笑。再一晃眼,眼中只剩下风雨无阻的面包店,和玻璃上出神的自己。 

他吸了吸鼻子,继续向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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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世界就是黑夜,而我就是黑夜的中心,伸手不见五指,无人倾听我的呐喊。 

我的男孩,每当我闭上眼,轮胎使劲摩擦柏油路面刺耳的声音就开始侵蚀我的大脑,它们是蠕动的虫体,啃噬我的思想。 

我知道自己病了。 

我无法阻止我所想,无法控制我所为。当兴奋的极点降临的时候,我的双手触碰到了那个我日夜所念的你,仿佛用尽我拿去爱的力气将你向前推去。 

直到我突然意识到那并不是我脑中所想的“轻轻触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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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拖着沉重的箱子就好想拖着一整个人生,现在,终于站在了终点之前。 

Even慢慢松开了手,在彻底放下之前,他的指尖划过了拖杆。 

眼前的不是杂草丛生,碧绿的嫩芽轻柔地抚摸着冰冷坚硬的石块。 

他坐下——坐在树下,坐在山坡上,坐在那个让他魂牵梦绕之人的身旁——灰蓝色的眼仁任凭最后一丝阳光在他眼中流离。

 “嗨,Isak,”他再次吸了吸鼻子,沙哑而又脆弱的声线颤抖地飘在空气中,伴随着纸张的声音,他再次开口,“你瞧,这下我们变换角色了。”Even指着皱巴巴的纸的左半部分,那个独自坐在地上的小人正在流泪。

 “我们要换个地方了,宝贝,”他双手向后撑着,抬起头眯眼看向挂着橙色的天空,而飞鸟的尾巴剪开了那块颜色缤纷的幕布,在那后面,他看到了微弱闪烁着的星星,看到了璀璨的银河,看到了整个宇宙,看到了名为Even的黑夜世界里的白昼,“痛苦要求被感觉到*。我很抱歉没有和你一起度过最后的时光,但是,我的列车就要到站,将我送回你的身旁。” 

他躺了下来,嫩芽搔得脸颊很痒,但很快他将感觉不到。 

灰蓝色的眼睛深情地看向黑色的石碑,就如同那年他将自己印入男孩的胸膛。

 “你知道吗?”他轻声说道,“我曾从不以为我们会是罗密欧与朱丽叶式的结局。” 

最后一个带有鼻音的尾音终于被风给吹走了,连带着整个故事,带着两个男孩小小的心愿和希望,一齐吹向了遥远的北方。 

在那个闭上眼的男孩手里,一张皱巴巴的白纸被紧紧攥住,就好像启程的机票,他攥住了下一个有他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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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纸的右半部分,是坐在一起的两个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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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他要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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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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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摘自《星运里的错》

 FT:感谢看到这的你们。稍微解释下:这是一个极度兴奋导致躁郁症发作的Even不小心把Isak推向正在行驶的车而导致他半身瘫痪后选择离开却在多年后收到男孩的的讣告而回国决定自杀的狗血故事...前部分断断续续地太多了...我都快不知道衔接处该怎么黏才好了,很抱歉很抱歉,所以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一气呵成的07中喷涌而出...总之,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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